“前辈所想的，正是我从前百思而不得其解的。”杨昭轻声说道，“可是后来，我突然就明白了过来，明白了有些事情，并不是那么简单的。”

“就好比仙帝，我们都觉得，只有顺天而行，最终得到天道的承认才能够得到那样的尊位。可也许……也许这世上并没有什么东西，是不能被打破的。”杨昭翻转着手上的匕首，“所以我后来就明白过来，天道，也并不代表至高无上，它同样不过是一道法则而已，如果突破了这样的法则，那么天道也不能奈我如何。”

这话令昭儿变了脸色，她想起杨昭决意要做的事情，不由得心跳加速。

杨昭察觉到她的不安，便递给她一个眼神，看到那安定而镇静的眼光，昭儿渐渐放松下来，却还是爱惜地望着杨昭。

她明白，杨昭永远不会因为报仇而迷失心态，成为和昭明一样的人，但是她也的的确确在这个过程中扭曲了自己，变得和从前不再一样。

但是又有谁能够和从前一模一样呢？就算是她，此时的她和万年前的她不也完全不同了吗。

想到这里，昭儿慢慢低下头去。

除了杨曜察觉到昭儿的异常之外，其余人的重点均不在于词，南泽宇低头沉思许久，拊掌叹道：“的确是如此……我们这些人一向只把天道看做是至高无上的存在，从来不敢忤逆于它，即便是邪修，也总是小心翼翼的，生怕踩到天道的底线，受雷劫而死。却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想，突破天道的底线，硬生生熬过它所给予的惩罚，便能够达到天道也无法管束的境界。”

众人听到这番话，眼中都多出了几分思索，最后穆曦温和笑道：“即便如此，我还是觉得，遵从天道而生，比反其道而行之要好得多。毕竟天道之所以为天道，就是因为它无偏颇、与世界而言最为公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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