谨闲与林之染的葬礼最终还是谨澈亲手举办的，因为涉及皇室，而且文昌安的罪名也暂时没有办法澄清，于是便只能低调的安葬。

而他父亲，就只能做一个衣冠冢。

葬礼那天，他亲自给阮阮穿上了一身雪白如冬雪的衣裙，然后让她乖乖呆在王府中，自己则与唐书、洛施以及沐笙前往城外百里之外。

棺材是他定的，坟坑是他亲手挖的，人也是他亲手放进去的，然后再亲手盖上泥土。从始至终，他都没有让旁人动手一分。

两座孤坟，两具尸身，一座空坟。

他喜爱穿白衣，总觉得飘逸如嫡仙，现在却被他穿成了丧服。

沐笙站在一旁，静静的看着他的一切动作，她明白，现在的谨澈变了，变得让人有些难懂了。

“我们走吧！”

谨澈跪拜了三拜，然后脸色淡然的起身。他身上的气质变得清冷淡泊，少了一丝温情。

“好！”

沐笙点头应到。

谨澈选来安葬谨闲夫妇和他父亲的位置是在城外的一座孤山上，山上看尽四季情景，春季温暖一片青色，夏季阳光充盈，秋季满山红枫枯叶，冬季白雪纷纷，一地银光。

在这里，远离了上京的一片喧闹，是他父亲最喜欢的安静之处。

从山上走下的期间，谨澈一直低垂着头，身旁是一股难以接近的气息。就连是沐笙，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。

洛施虽然总是想要说话来缓和下氛围，却在唐书的目光下一点也不敢吭声。

直到到了山脚，即将回程的时候，谨澈忽然说道：“阿渔，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
沐笙停下脚步，目光看向唐书，随即点点头示意他们先回去。

等到唐书、洛施都离开之后，寂静的山脚下就只剩下两人。身后的山上不知那一处，一片血红的红枫开得正好，远远看去都似乎会灼伤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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