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人说话，真是让人讨厌。”

“呵，知道我伤不了你，你这丫头就开始翘尾巴了。”

奇怪的是，只两人近距离相处的时候，蚩流和莞莞的气氛，竟还比较缓和。

“小天道，就跟个孩子似的，没有什么坏心眼儿，你也别跟它一般见识。”莞莞又说道。

“没什么坏心眼儿才糟呢！”

莞莞眼珠子一转，“所以，你是故意放任它去那边体会体会的？”

“我有那么好心吗？”蚩流却笑道。

“我感觉，你也不是太坏。只是，说话不好听……”

“你的感觉，定是出了问题！”

莞莞笑了，“小天道跟我说，这天道啊？修炼到一定程度，化形是随心所欲的，你偏偏选择化身为人，定是也对人有一定的好感。”

“我倒是也想化身成别的呀，可怎奈何，我见过的处在最高端的，不就是人嘛。”

“哪里就像你说的那样嘛，”莞莞笑道，“就说说你，带着整个小世界，不远万里，不顾处罚，花了上百年的时间过来，这就说明你呀，是个极重情义的。光是这一点，就远胜于各个小世界里的人。”

“你可别拿他们跟我比，他们算什么呀！”蚩流傲然地说道。

“可不是，我呀，也就见过你们这两个天道。小天道呢，在这一点上还是挺像你的，都是很讲义气的，只是，它的年岁相较于你来说，实在是小了不少，性子未定，你有空的时候，多教教它吧。”

“凭什么？！”

“独自一个，不觉得孤独吗？”莞莞问道。

“我会怕孤独？！”

“凤昭师父，对别人太好的时候，你心里都不怎么高兴，”莞莞分析着，“是因为你觉得你自己只有他，更确切的说，你只认可他，而他呢，顾虑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，以至于，他经常都会忽略你。你既想使坏，又谨守着心底的那片善良，所以你自从来了这里后，说话总是有些阴阳怪气的，矛盾得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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