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约定的9点钟，还有十分钟的时间。

910大厦已经开始换班，不时有一些员工从里面出来，坐上公司的专车，陆续离开。

张天放把车停在了不远处商场的地下车库，坐在车里点了根烟，闭上眼睛，感受烟雾在嘴尖环绕，缓缓吐了口气，重重咳了一声，把还剩下大半根的烟卷掐灭。

“我果然已经不适合抽这种东西了......”

活着的时候，自己是个大烟枪，妻子不止一次提醒过自己，那东西伤害身体还伤害身边的人。

但自己怎么都没戒掉。

后来妻子去世，再也没人让自己戒烟，自己却不想抽了。

看了下时间，整理了一下衣服，打开车门，把剩下的大半盒烟丢进了垃圾桶。

......

曾经有人预测，910大厦一个晚上给南城带来的商业价值比得上一些小公司整年的业绩。

经营天放运输多年的张天放知道，这不是玩笑。

“滴滴滴。”

“张先生，高尚先生在18楼的会客厅等您，需要我们派人下去接您吗？”

抬头看了看直耸天际的大楼。

“不用了。”

在张天放进去后，大楼外面缓缓出现了一层透明的薄膜。

这时，外面一个大概20多岁的年轻人把脑袋凑在玻璃上，睁大眼睛往里看，小声嘀咕了一句就离开了。

“怎么一个人都没有......明天白天来参观吧。”

在心里叹了口气，自己最不愿面对的事情发生了。

在张天放的眼里，整层楼人头攒动，所有的座位都坐满了人，每个人都在忙活自己的事，根本就没人抬头看自己一眼。

那晚陈风溜进来，不是没有人，而是他魂力低微，根本就没看到这群没有现身的鬼。

他能侥幸逃出来，大概率也是高尚有意而为，就算没有落下的那张照片，他们也能找到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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