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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诺咬了咬嘴唇，还想挣扎一下：“哥哥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？”

这不是对妹妹的态度，更不是对妹妹的情感。

顾诺从最开始就知道，哪怕她径直去找凌烨告白，很大程度上也会被接受。

她之所以没有这么做，是因为她自己也不大确定，凌烨给她的回应是因为喜欢，还是因为习惯了对她的宠爱和纵容。

她从来不想一直当他眼里长不大的小孩，她希望凌烨能用成年人的眼光来看自己，不仅仅把自己当做妹妹来宠爱。

认识了御寒司之后，她更加明白了哥哥和恋人的区别，顾诺觉得自己是个贪心的人，她对自己的哥哥动了心，她想做他的唯一。

察觉到这份情感后，顾诺冷静了很长一段时间，她一直在思索，自己是贪恋这份温暖，想霸占凌烨，还是真的很喜欢他。

反复的思考加以验证之后，顾诺可以确定，自己是真的沦陷了，哪个妹妹会幻想和哥哥永远在一起呢，也没有哪个妹妹会只要跟哥哥靠得很近就会脸红心跳。

喜欢会让人变得勇敢，也会让人想要退缩。

如果不是凌烨今天突然的表白，顾诺应该还会等好久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，才会跟他告白。

但是她现在还是有一点纠结，怕凌烨只是太紧张，才会这样说的。

“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”凌烨贴近她，在她的耳边轻轻说：“诺诺，我不喜欢别人，我只想要你！”

凌烨一直在等，一直在拼命克制自己的真实想法，他的心情远比顾诺所纠结的复杂很多。

他没有给小孩明确的态度，一直放任小孩追求试探，但是今天看见小孩委屈的模样，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。

他面前的小孩一直是阳光且自信的，可他忘记了小孩的习惯是独自伤心难过，他以为自己的畏首畏尾是保护了小孩，却让小孩受了更多的委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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