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婷听到这番话，早已哭的泣不成声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她身子无力的倚靠在他的怀中，哭的像个孩子一般。

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干什么，唯有紧紧地抱住她，大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。

两人拥抱了很久，她这才推了推他的身子。

他分开后，紧张的看着她。

“周婷……我知道错了，我是没勇气告诉你我要去对付傅卓。我没办法提前告诉你，我要去寻死。而事实证明，我真的差一点没有回来。”

“我怕……怕到最后，我舍不得离开。我明明那么痛恨傅卓，他把我囚禁起来，当成顾寒州的影子，替他做哪些肮脏丑陋的事情。从我记事起，我就恨他，恨不得他死。只要我有能力，一定要手刃了他。”

“可是我遇到你后，我发现……仇恨根本不算什么。你让我变得安逸，和你在一起，我根本不想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。一起我还想着只要他能死，哪怕同归于尽也是好的。可是后来，我根本不想这么做，和他同归于尽，实在是太不值得了。我还想和你一起生活下去，白头偕老。”

“可到最后，杀死他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，还承担着傅西城的命。我如果放弃了，这就等于背信弃义。我没办法让他死了都不得安宁，我们都是一类人，他在明我在暗，都被傅卓毁了。他死了，可我还活着。我那段时间真的陷入天人交战，我不想放弃你，我也不能违背对死人的承诺。”

“我也没想到……曾经意气风发的我，有一天会恐惧死亡。甚至死亡还没来临前，我就已经被打败了。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，让你……给我收尸吗？”

说到最后，他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，有些寂寥落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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