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这位作者的事情，方清泽的第一反应就是：这是故意在灭口。

可是仔细想了想，好像又不太对。

按照今天所见，孙明露练歌的情况来看，韵彩公司应该只偷到了这一首《飞仙》，而没有偷到华馨月的整个作品库。

否则孙明露也用不着死磕这一首歌了，换一首她能唱的不就好了？

既然只偷到了这一首，华馨月和常经纪又找不到证据，常规操作应该是扩大战果，继续去偷才对吧？用得着这么急急忙忙地就灭口么？

如果说是那位易扬起了贪心，想狮子大开口敲诈公司，那也应该再多偷几首金曲，才有和公司摊牌的资格吧？韵彩公司把他灭口，只赚到了一首歌，这收益也未免太小了一点，而冒的风险又太大了一点。

难道是易扬良心发现，想找华馨月坦白真相，却被公司先发现了，于是遭了毒手？

这种可能性，逻辑上是成立的，但是没有证据。易扬已经疯了，这个线索也就断了。

万一，他要是在装疯呢？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小命？这个可能性还真不是没有。

方清泽觉得自己应该要去找一下这位易扬，确认清楚，他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。而在此之前，先要尽可能地搜集关于易扬的情报。

惹怒了老板，在场众人都不敢作声，互相看了看，最后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音乐总监身上，因为现在现场职位最高的就是他了。

接下来怎么办，领导说句话呗？

音乐总监还是有领导水平的，深呼吸了几次，迅速平复了情绪，对孙明露笑道：“孙老师，您感觉怎么样？”

“不太好。”孙明露是常混娱乐圈的，和音乐总监也熟，一看他眼神，就明白他什么意思：“可能是刚才练习得有点过了，我觉得有些头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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