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说傻话！事情绝没有糟糕到那个地步。”他冷声喝止她的临终遗言。

她抬目看向他，一双眼如蕴秋水，波光流转。

她秀眉蹙着，眉宇间尽显哀愁，双目里也满是哀凉。

“不，我要说……其实我并没有你所想象的那样好，我呆在你身边，目的就是想让你爱上我，然后再逃离你的身边……我承认我一开始惧怕你，讨厌你，我想等你爱上我就能离开这个地方，可跟你相处了这么多日子以后，我发现我还没等你爱上我，我就已经爱上你了……”

她神色哀凉地看着他，心口也传来丝丝缕缕的疼痛。

“你知道吗？尽管外界都说你嗜杀成性，连我以前也以为你有多么坏多么为人所厌弃，可这么长时日的朝夕相处下来，我才发现你是那么好。你教我抚琴，教我写字，令我不知不觉失了心，我已经完全爱上你了，可我想……我再也等不到你真正爱上我的那一天了……”

她声音发着抖，鼻尖发酸，差点再次泪如雨下。

君尚眼里也像笼了一层雾气，她从未见过他哭，可如今他的眼里分明有着深深的痛楚与水汽。

“别说傻话，我们会活下去，我绝不会让你一人去死。如果你真的出了事，我会跳下去同你一同殉葬，不会再苟活于这世间。这世上有何人为我所眷恋？有何事为我所牵挂？这世上之人我一个都不信，一个都不爱，唯有你。所以，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……”

犹如困兽在地底怒吼哀嚎的声音再次传来——

一阵震动袭来，本就悬于空中的她的身子犹如风中的落叶一般瑟瑟摇曳，若不是君尚紧紧抓着她的手，她一定会就这么掉下去。

“月儿——！”

他高声痛唤她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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