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霓虹灯闪烁到树影斜横，为了照顾小姑娘，卓善驾驶着飞行器速度并不快，这一路上云昭羽一句话也没说，气鼓鼓的盯着窗外看风景，她一直背对着卓善姿势都没有变动过，直到飞行器渐渐驶出了城区。

“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！”

“呵~我还以为要等到了地方你才会跟我说话呢！”

此时的卓善没有了白天在云中楼时看到的那股醉醺醺懒洋洋的样子，一头亚麻色的短发，肆意而张扬的卷翘着，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，醉酒时半耷拉着的眼睛此时清醒的睁开着，浓眉大眼的显得格外神采奕奕，高挺的鼻梁让五官更是立体有了几分正气，也许是长期饮酒，他的唇色偏淡，嘴唇周围微微长出些青色的胡茬，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冷清和寡淡的性格，事实上认识他的人都知道，这人性子反复无常甚至有些“疯”。

云昭羽眼睛的焦距不再看着窗外的风景，而是盯着窗户上的投影看着卓善，飞行器内只有头顶开着一盏暖黄色的照明灯，驾驶座前仪表盘上的数字不断跳动着，眼神陡然凌厉，小小的水果刀反握在手中，手臂侧划，脚上用力蹬在飞行器的门上，借着力道狠狠地向卓善的方向扎去。

卟——嘶——

卓善侧了下头，水果刀扎进了他身后的椅背，昂贵的皮制椅背被扎破了一个大口子，手指微动，将水果刀抽出椅背转变方向继续向着卓善刺去。

“眼神很漂亮，不过······”卓善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水果刀的刀刃，云昭羽怎么使劲儿也拔不出来，他却轻轻一提，将水果刀从云昭羽手中抽走，“小孩子不要随便玩刀，晚上会尿床的！”

水果刀从手中抽出的瞬间，云昭羽惊了一下，而后听了卓善说的话，忍不住反驳道：“玩火才会尿床好么！”话一出口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，没事搭他话茬干嘛！而后恼羞成怒的又回到刚刚的状态，不言不语看着窗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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