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末,夜晚仍有凉意。对门那棵坐了花的槐树,隔着巷与墙,不时会将花递入院内。和风细细,吹得人心痒。
苏白横枕在秋千架上,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。夜晚总易使人多思,看着衣上经风打落的槐花,他忽地想起那张如玉雕琢的脸。
不知为何,都说夫妻一别三日若三秋,而他于她仅是青梅之交,本随时过门可见,却总觉面不够见。只一别三时,便若别了三年之久。
就在这时,一只青杏越墙而过,不偏不倚地砸在苏白脚边。晃秋千的动作一顿,听着对门急促的关门声,他勾唇一笑,拾起了杏子。
杏上有字,写着“媒”字。看着这用刻刀划就的娟秀字迹,苏白面色一怔,所谓“媒”字,他如何不知何意。
故而,半时辰后,趁着夜色,苏白翻墙入了对门院。刚一落地,一黄衫姑娘便就迎了过来:“我已侯哥哥多时,哥哥来迟了。”
苏白闻言,摸了摸姑娘的头,叹声道:“阿葵,……可知今日保媒之人是谁?”
阿葵眉眼微弯,拉着苏白往桌边走,边拉边道:“不管是谁,最终不还是哥哥。对了,这是爹爹月初酿的青梅酒,我今儿喝了两口,觉得味道不错,便藏了坛……”
见苏白面色不对,阿葵忙掩住唇,呸道:“你瞧我这嘴,好好的提爹作甚?”
“无妨。”一沧老雄浑的声音从门外响来,听着这道声音,阿葵脸色一变,没敢转身。
声音主人走近,只见是一头发花白的老人,苏白一见老人,坐也未坐,忙毕恭毕敬地抱了个拳:“黄叔好。”
黄叔乜了苏白一眼,破天荒的,他没像往常般赶或骂苏白,仅用鼻孔轻哼了声:“坐。”
不怪黄叔厌恶苏白,苏白可是柳巷苏秀才之子,受人厌恶亦是正常。苏秀才年轻之时,曾丈自己中过秀才,跟不少女子有过风流债,后来不知和谁生下了苏白,年仅三十便去世了,令人讽刺的是,去世那晚,苏秀才口中仍念念不忘地喊着女人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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