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念：……

顾奶奶接过礼品带着穆子言往家里走，“大老远的跑过来还带什么东西，我们年纪大了，什么都不缺，人过来就好……”

顾念低头踹了踹被丢下的球球，“你看，你和我都失宠了。”

球球呜咽了一声，高傲甩甩头，跟上顾奶奶的脚步，蹭着她的脚踝。

狗腿！

顾奶奶弯下腰揉了揉球球的脑袋，继续向前走，从头到尾……没有回头看一眼顾念。

顾念：……

好吧，所以到最后被抛弃的只有她一个。

-

顾奶奶是个非常神奇的老人。

思想潮流，完全不像快八十的老人。一双眼有着睿智精明，大概被保护得很好，眼里到现在还有着宛若少女的狡黠通灵。

还特爱抖自家孙女的黑历史。

“这丫头小时候是我和老顾一手带大的，他爸他妈全在工作，小时候就全是坏毛病，不爱吃饭，一到吃饭时间满房间跑。”

“说起来你可能不信，这丫头阿，从小就是个没心的。她爸妈好不容易抽出时间看她一次，结果不认人，躲在我后面不肯出来，碰都不让碰。”

“从小就不让人省心，但精得很，抱出去在大院里散步，逢人就喊，喊的部队这些老干部们一个比一个开心。”

她语速极快，话题一个接着一个。穆子言全程保持着姿态点头，根本找不到说话的机会。

至于顾念，一听要讲自己小时候的故事，早拽着一脸不情愿的大金毛到阳台谈心去了。

晚饭，很有部队的风格。

顾念眼角抽搐，看着桌上简单的五菜一汤。这颜色这搭配还有卖相，一看就知道是从楼下校区食堂打来的菜。餐桌的另一端还摆着整齐的六个打包盒。

“我都大老远回来了，爷爷你怎么还是打包的部队食堂的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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