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满是深深的疲惫。

顾念心疼，肩膀处甚至有些微辣的刺痛感，“胡子都长出来了……”

“明天修。”耳侧的声音俞渐越低，“宋家天天巴望着在军演上打败我们，这次可得让他们好看……”

到底是有多累啊。

胡子也不刮，甚至说着说着就睡着了。

顾念蹙着眉尖，侧过头轻轻将头贴在穆子言的唇边。

“晚安。”

-

没有穆子言陪伴的日子，就连零昔的调.教课程都分外无聊乏味。

顾念托着两颊，不受控制的望空。

“夫人？”

“夫人？”

顾念猛地回过神，对上零昔木然冷漠的视线。

“夫人该午睡了。”

顾念：……

她觉得人生很没有意义。

“每天定时定点做同样一件事情，这是机器人，不是活人。”她常常叹息，“穆子言让你注意我的生活习惯，并不是这种注意法。”

零昔不为所动，答得一板一眼，“穆爷特地关照午睡不能少，对夫人身体、胎儿都好。”

“就算好也要有灵活变通对不对？”顾念掰着手指细数，“你看我前天多睡了半小时，昨天又多睡了一小时，今天早上还比平时晚起床一小时……现在才一点，一点都不困，完完全全可以两点再睡嘛，对吧？”

零昔摇头，“穆爷说了，睡不着在床上闭着眼睛躺会也好。”

顾念：“……”

反正就是，社交失败。

穆子言虽然陪伴的时间少，却把所有的日常作息安排都告诉了零昔。

偏偏这人是个说一不二的祖宗。严格按照时间表执行监督，丝毫妥协都不存在。

这一觉，顾念根本没睡着。

闭着眼睛东想西想，因为无聊，甚至开始思考一孕傻三年的科学依据。

——多半都是被这系统化执行的日程表给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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