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，夜风呼啸，水波荡漾。

楚南歌仰头望去，只见天上明月高悬，洒下片片银辉，仿佛与天河连成了一片，颇有几分天河明月共潮生的景致。

“喂，我在这里，还不快点儿上来？”

凰汐汐的声音传来，楚南歌循声一看，只见她不知何时已飞上了楼船主桅，翩然斜倚在横杆之上，身姿优雅，粉裙迎风飞舞飘荡，仿若九天仙女一般。

“来了。”

楚南歌一个跨步就上了桅杆，来到了凰汐汐的身旁。

“小挪移瞬身之术？没想到你这个西天取经人，修炼的竟是肉身成圣之道？”

看楚南歌瞬移出现，即使以凰汐汐的见识，也不禁发出一声赞叹，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月色所吸引，拉着楚南歌坐在横杆之上，仰头赏起天边月景来。

今晚的天气很好，漫天星辰之中，一轮皓月高悬，展现出一派无限广阔壮丽的景象。

天有九霄，明月为门。

传说月亮就是把守三十三天的门户，其内有广寒仙子嫦娥一族，筑世外天城、彩云之阶，镇守天人永隔之境。

凰汐汐似有所感，忍不住悠悠道：“世有异族，其名嫦娥。翼碎虚空，箭灭万罪。九霄连珠，洪荒降世。成灾弥害，覆乱天地……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楚南歌听的莫名其妙，细细品味一番凰汐汐之言，问道：“你的意思是，若是九霄相连成珠，洪荒中人就会下来为祸天地间？”

“我也不知道，都是娘亲说的。”

凰汐汐摇头道：“有时候我也在想，能够飞升洪荒的，都是娘亲那样的圣人，他们怎么会为祸天地间呢？”

楚南歌反驳道：“圣人不等于善人。我以前上语文课学古文，老师都说至圣如常，也就是说圣人和常人本质上也没什么不同，圣人中的坏人同样不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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