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她说的那些道理，都是正确的。

的确，这个世界就是这样。若你是不狠下心，除掉祸患，那么未来，这个祸患很有可能就会毁掉你。

但是，他也害怕，害怕善良纯真的孙女就此变成冷血无情的人。

当发现她颤抖的手时，他恨不得立马跑过去，把她抱在怀中安慰。和她说，不用了。以后不管怎么样，爷爷都会保护你。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。

但是，他忍住了。

可可毕竟也是他们白家的血脉。骨子里也有他们白家人的倔强。若是自己这么说，只会让孩子更加伤心。

所以，最后这个结果。可以说，他非常满意。

廖言了解过情况便赶紧来想白顾侯报告了。

“先生。”

“怎么样？”其实白顾侯已经大致清楚了情况。但是还是想要确认一下。

“四肢算是彻底废了。内伤也有很多，但是都不致命。”

“嗯。”白顾侯点了点头，这些都在他的计算之中。

“而已。”廖言有些欲言又止。

“而已什么？”白顾侯扭头看向他。

“吕萧会，现在已经是一个普通人了。小姐，可能把他的能力也夺走了。”廖言是白顾侯这里少数知道谭可可能力的人之一。

“既然已经是废人一个。那么，留着也没有用。送走吧！”

廖言皱眉：“先生，就这么送走吗？”这个人即使变成了废人，但是毕竟知道的太多了。他不觉得这样的人，还有留下的必要。

白顾侯叹了一口气，放下手中的烟杆：“这是可可的意思。自然要送走。”

“只是，送走之后。也就算是完成了可可的意愿。那之后的事情，就交给你了。”他眼眯起，一抹狠厉划过。

她下不了手。那就让他这个做外公的来做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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