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丽娘，才一小会儿的工夫，大娘就说她没那么难受了，你可真厉害！”

青朽三步并作两步地跳到丽娘面前，崇拜地说道。

但丽娘的面上却并无半分兴奋之情：

“大娘的病已经很重了，我施针只是为了稍稍减轻她的痛苦，让她去得轻松点罢了。”

“什么？大娘的病已经很重了吗？”

青朽大惊失色：

“难道已经重到，连丽娘你也救不了吗？”

“二小姐，你也该知道的，这世上有些事是非人力所能为的。”

丽娘语重心长地说道：

“而生与死，更是我们这些人不能操纵的。该走的终究是要走的，包括我们这些为人治病的医者，也终究要面对这一天的。而我们能做的，只能是竭尽全力，让他们走得没那么痛苦而已，明白么？”

“青朽明白。”

青朽低低应了句，虽然这些道理她也懂，但当她得知那老妇人已病入膏肓时，她还是觉得心里难受得很。

毕竟老妇人现在还活着，若死了就再也看不见了的，对于青朽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，这种事确实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。

丽娘看着她，也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
这半个月以来，她总感觉这个青朽似乎长大了点。虽然有的时候还是会呆坐着发愣，但总的来说，这个二小姐已经比刚到她家时懂事不少。不但家务活提得起放得下了，在待人接物上，更是成熟了许多。

可又是为什么，她看着逐渐成熟的青朽，心里却止不住的发慌？还有那个受伤的护院，到底又是为何会受那么重的伤？在这孩子身上，到底都曾发生过什么事了？

想到这儿，丽娘张张口，问出了多日来想问又不敢问的话：

“二小姐，前几日，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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