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带的一管白玉萧,萧身尾处挂着原时与许明珠共编的穗子,只见她将唇抵在洞口,轻轻吹气,乐声如流水般淌出,回荡在凤池台中。谱子背的滚瓜烂熟,葱截般的颀指在玉箫上跳跃,只可惜流于表面,乐声动听却不入心,只是照谱子按部就班,并无灵魂于内,曲子悦耳却又乏味,堪堪得个能听。在一众高超才艺中,能达中偏下,听过,也就过去了。
一曲高山流水罢了,悠悠再着礼,规规矩矩回到座位上,低眉垂首静待宴会结束。
这样就好了,不出色,也不失礼。
自鬼门关一遭后,时阴如梭,晃眼间已将将数十日。
生孩子本就是大难关,稍有不适,对身子损伤极大,更别说我难产,身子的底都快被掏空。幸得皇儿平安降世,我也被从黄泉路上拉了回来,皆大欢喜,所谓母凭子贵,颇受重视,为调理身子,日日寻来太医诊断,只为能早日恢复康健。
孕中赏赐下来的药材已足够,不过懂“是药三分毒”这个理,将就以膳食调理为主,药物为辅。
这日,鲛纱垂,请平安脉,照旧谢过太医后,喝下那一碗苦汤药,眼鼻口尽数皱在一起,最烦这股子药材味儿。折颗山楂放进嘴里压制苦味,仰面观天色时辰,知该去给太后请安,嘱咐静女岚星拾掇好物什,带上皇儿,与奶妈一众人朝慈宁去。
甫一入慈宁宫,奶妈怀中的皇儿就到了太后手中,祖孙和乐的景看得人都弯了眼眸,我也欣喜能得太后如此厚爱。照常询问皇儿三四,再搭上一嘴询我身子恢复的如何,一切都是老样子答过,近来许是拓拔的事给予告诫,后宫众人安分不少。
“哎哟,祖祖的乖孙儿~”皇儿性格极好,也就夜里认人,平日里旁人欢喜他,抱他也不会闹。但对他抱有恶意的,总能敏锐察觉到,可能这就是婴孩的灵性,比如上次欲给他喂药的奶妈,还没靠近,便啼哭不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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