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那厨娘将火生起来,取来梅子水倒入釜里头养着,又将樱桃下进以梅子水炖熟果肉。
莫约着时间差不多,甘棠生怕自个伤了手,怎的都不再让自个碰上那熟透的樱桃,挽了袖子来替自个将那樱桃核给去了,放进小瓷碗里头。
自个也是有些闲得发闷,正坐在一旁把玩着模具呢,就见一眼生的姑娘推门进了小厨来。
眸子微微眯起,盯着对方的脸看了好半天,这才想起来是那留仙宫里头的贺贵人。
这般倒还正嫌无趣得紧,就有贺姑娘来给自个解了闷,不由对上人也高兴了几分,绽了个清甜的笑来:“贺姑娘也是来这小厨房里头偷吃私货的?”
读了几本汉家古籍,乌兰妮认识了一个唤作王嫱的人物。深宫数载,远嫁大漠,阡陌青冢荒凉,只有墓碑上一行见证她的牺牲与荣光。有人替她叹“千载琵琶作胡语,分明怨恨曲中论”,动了乌兰妮练琵琶的心思。
“吴钩,去把我的琵琶取来。”
吴钩几乎是莫名地看了乌兰妮一眼,然后才依言照办。吴钩的反应不足为奇,毕竟她怠懒琵琶已多日,吴钩恐怕都以为她要放弃这门手艺了。琵琶上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,吴钩要替乌兰妮掸掉,乌兰妮挥了挥手让她下去,自己取了块新帕子把琵琶细细擦得干净,才坐在桌边的软凳上伸手试音。音准倒还算好,只要简单地调一下便正了。
乌兰妮没想好要弹什么固定的曲调,手指按在琴弦上,旋律就自己流淌出来。起初还是安静的,笃定的,乌兰妮想象王嫱深宫多年的寂寥和主动报名的痛苦与决绝,这一点乌兰妮是佩服极了。若鞑靼人不把她的家人她在这世上的一切都攥在手里,她是断断做不出这背井离乡的行为的。接着曲调便凄凉,是王嫱的告别,王嫱的行程,王嫱看着熟悉的景色一点一点消失,身旁故人越来越少,最后终于到了遥远的大漠。这感受,乌兰妮也是熟悉的,她知道自己终于离开她不能带走的鹰的愿意送她的距离的那一刻,是怎样悲切地无声恸哭,一次次用尚不纯熟的汉语和守卫请求,莫要为难那些一次次俯冲下来想把乌兰妮、代敏塞印一同带走的鹰。她和鹰在一起的时间甚至超过父母,断了全部的联系孤身赴险,是舍不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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