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细拉开那绣绳取出香丸,指腹捻着在人面前晃了晃,“这华帏凤翥里头有外邦贸易的纯种郁金香,又有顶好的熟沉香与苏合香,再加上茱萸子和干姜,佐以蜂蜜,经捣磨研挤四步分离了各种名贵材料,又有数道繁琐步骤,方才制得这几个指甲盖大小的香丸。”
“本主在浙江那会儿曾有姐妹赠予本主你们女真的香,那个香气……啧啧,当真是连作本主下人净室香的味道都不配。”
将那丸子塞回去细细封好,又背着手在人面前踱了几步,方才再度缓缓开口:“你们女真制香的东西不伦不类,丝毫不顾香料调和与配置之道,一闻便败了人雅兴,也难怪咱们贵人闻不惯这些个好香。”
“在脏料子里浸透的人,又怎么能承受得起本主这样的大恩?”
鸟雀匿踪,檐下铃摇。芭蕉残叶枯,池中菡萏黄,偶有三两锦鳞游过。贺朝将自己蜷成个团,倚在榻上,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直至午后的第一束阳光射进虚支窗,方将榻上的懒虫唤醒。贺朝起身,唤书意名字,却不见人影,不禁气急。恰好书意推门而入,见我一副凶神恶煞的样,不敢上前,只好悻悻地,到外面去侍候那些娇贵的花草。
梳洗完毕,我才伸了个懒腰下床。望着御膳房送来的午膳,我却只觉无味,便作个人情,吩咐书意将点心同宫女太监们分了去。金黄色的暖光洒进殿里,宛如一把碎金,迷了人眼。脑海中突然闪过酸梅汤的影子,让贺朝下定了决心要去御膳房试试看。
至御膳房前,贺朝一把推开门,却一惊,已有人早她一步,抢了厨房里的炉和灶。再仔细一瞧,原是那位有孕在身的禧少使,还未行礼,她就先一步,挑了话头。贺朝先前总以为女人有孕后,总归是要娇矜些的,甚至脾气也不太好,可眼前人一抹甜甜的笑,倒推翻了贺朝这一番说辞。我腼腆地点点头,道。原是想着来做酸梅汤解渴的,可没想到您抢先了,我就偷吃不成啦。我顿了顿,再次对上她诚挚的双眸。您呢?您是来干什么的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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