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鞑靼人那儿的三两月不是白白耗过去的,等到李君兰意料之中地出现她已经恢复了常态。至于杨臻试探的问题,却让乌兰妮烦心了一瞬。和盘托出自然是不用想的;但是该说到多少却是门艺术。偏生杨臻又不是她熟悉的几位,拿捏不准她的脾性,不知道该信任还是怀疑。
她先笑着回她的打趣:“正是因为胆子小才要养鹰呢。鹰可比妾机灵得多,有个风吹草动的自然就给妾通风报信的。这样,就是树上掉片叶子也不能惊到妾了。”下头那句自然不能随意应付,乌兰妮有意正色道:“修容若是不知道也罢了,知道自然也就给她道歉认罚了。是妾的过错,妾不会躲了的。”
说话间,李君兰已在外面说话。按礼杨臻比乌兰妮位分高,她让了杨臻先对答,然后才保持常态行礼问安:“妾棠梨宫长使乌氏请修容安。”杨臻接下来的话儿却把乌兰妮吓了一跳。她自认不曾露出分毫要求杨臻帮忙遮掩的意图,想不到她却自己悟到了。此时瞒也无益,乌兰妮索性顺水推舟借坡下驴:“是妾迷了路,七拐八弯转到这里,瞧着杨嫔不适才多问了两句,谈不上心善,本分之事罢了。却不想惊扰了修容,还请修容恕罪。”
这等于告诉杨臻她方才的事情不简单。但杨臻既然愿意替她遮掩,至少是无意与她结仇。而对李君兰,这番话全是真相,且与杨臻说法契合得天衣无缝,只看她如何去想了。
密雪纷纷,日午过半,倚梅园采来的红梅一捧疏错有致,怜止手执银剪修过一枝横斜,留下中间盛放的红艳欲放与其侧簇拥着的点点红蕊未开,又教人在青瓷细颈瓶里蓄上清水,如此便可养得活这半月。鸾鸣阁地下早已燃着错金暖炉,内务府在这半年里从不曾短了什么,无论是夏时的供冰还是此时的萝炭,样样摆的齐全供上来。或许在这一点上她可知足,她的东西,她应有的,尽有。除了那些变化莫测的、虚无缥缈的,自个儿抓不住的,怜止还是尽可在这里日月长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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