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沙布天,日暮余晖轻撒,血色染了天边,蓦然回首,仿佛身处大漠,遥看那暧暧的孤烟直,是带着野味的,带着荒蛮的,不似中原的山清水秀与平安喜乐。
只是那样的大漠,终究只能是崔以欢神之所往,而遥不可及者,她是家中独女,一纸召令让她迈入深宫,遥遥数载,以欢已然深深禁锢于其中,再不可以脱身离去。以欢近来心情不大爽快,许是自个儿一个人,单方面的恼着小皇帝,恼他与那般多的女子展露他的温柔,恼怒他仿佛不记得了从前。
可是崔以欢没有立场去恼他,因为他是这天,是皇帝,是后宫之中所有女子的丈夫,而崔以欢不过沧海一粟,天地蜉蝣,她从来没有资格去醋他。
崔以欢轻轻笑了一声,她认真看着窗外头,看了许久,良久,以欢方才悠悠然道:
“去跑马场。”
跑马场上一如既往,以欢用惯的枣红马儿仍是闲着,瞧着愈发好了,想来是跑马场的人精心照料的。
以欢抬眸一笑,只是如今的她却不能翻身上马,她只是仰头看着天际一抹金色刺眼,她弯眸,看他人扬鞭策马。
这不再是崔以欢的明媚了。
程有容如今腹中有了小主子,位份上也不矮人家一头,所有人把她当眼珠子一样捧着。她承受不来这样的殊荣对待,那些阿谀奉承的嘴脸能避就避,能躲就躲。程有容原以为泡在汤泉里头能有这么些许的闲适,谁成想掌权了的金氏也到了这。程有容清楚她要看牢程有容的肚子,这一串的问题下来程有容一个字也没听,不用想都知道她要问我些什么。程有容怀笑。“劳你操劳了,我这日子过得很好,很安生。”
她磕着碰着便是所有人的瞩目,这样的日子可真的是难熬。我自诩并没有生做个琉璃骨头,也不至于摔了还成了粉碎不是。只可惜庆贵嫔高高在上,谁都不好叫我拧一下眉头。程有容可浑然不觉,她将那一小盘清酒往那姑娘面前推了推。“我这会子不能喝酒,可闻着酒香清冽,实在心痒痒。不如...你替我尝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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