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见平都哭得厉害,修仪也在孕中,棠梨应是有乳娘嬷嬷们的,怎么也全无眼色,让公主瞧了去?”分明刚才是有个乳娘打扮的抱着平都悄悄儿退了,怜止瞧得分明,那人虽好端端是个奴婢样子,低眉敛目的,脸上好似还红着半边,想来是崔氏已然发落过了。然而此刻她偏要再提一句,为着便是寻个棠梨的错处,让这位修仪好晓得,她协理六宫,可自己宫中也并非铁桶一块,莫要揪着一个不经意溜进来的小阿物,猫儿狗儿的,便吃准了不放。
气氛有一瞬微妙。掌心的茶杯有温热渡来,品茶来的甘涩,暗藏几抹酸意。知恩呼吸稍滞,就作出副惶恐的样子来。到底人依山水,心隔肚皮。是非虚实,面相心声,都摸不真切。
无需多语。她在心头念叨。言多必失。这是她栽的跟头。
周遭忽如囹圄般,桎梏得知恩不自在。低啜茶饮,口舌也如五味尽失似的。如有穿堂风拂开主儿眉间眼角,知恩才随之将嫣唇牵了。话声轻飘飘的落来,知恩听出些弯弯绕绕的意思。如见战场的刀光剑影,可惜知恩糊涂。究竟成主儿是怀念旧居,想留一份念想。还是说新雀栖故枝,不如把旧巢毁个干净。
“妾初来,还不急在院中莳花弄草。只是想着,主儿如今孕珠之际,若待春桃招蜂引蝶,恐相惊扰,倒不如早早斫了去,适时再种不迟。”
想起请安的来意,知恩将手中茶盏向几上一搁,回眸噙笑,同上头金贵身子言语。
“您是昭阳宫的主儿,妾随时听主儿吩咐。”
屋里头伺候的觅云手脚麻利,旋即便摆上了茶水来,以欢方一落座,便抬腕揭盏浅啜一口饮茶,滚烫热乎的奶茶入喉,以欢身上到底舒坦不少,腹中的娃娃许是方才受了惊吓,现在还是一跳一跳的动着,怪是不安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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