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本志怪看得多了些,对珍禽异兽的兴致高涨不少。这日天色阴沉,薄云蔽日,是夏日里偷凉的好时节。傅粉描眉,手里仍旧一柄金蝶纨扇。边摇边向珍兽馆去,一路都期待满怀。
前脚刚迈进珍兽馆,耳膜便差点被野兽的嘶吼与铁栅栏的轰鸣刺破。水湾眉眉头猛蹙起,眼波荡去,就看见聂氏此时花容失色,不知所措。那棕熊犹趴在铁栅栏上,失控般怒吼着。
知恩稳了稳心神,踏进管内,有心帮那聂氏一把。于是剁起脚,拊起掌来,企图将棕熊的注意力吸引过来。
谁料,知恩这边刚剁了三剁,嗓子眼里的“过来”两字才冒出点声儿。棕熊原本安静了一秒,转瞬怒吼地尽愈发起劲来。
一时,知恩懵了懵,心头暗叫不好,这回,竟帮了倒忙。
她慢条斯理地说着自己的经历,她说得云淡风轻,好似石子投入湖面,掀不起一丝波澜。我暗自为她伤怀,她竟如此苦命。我也是从前过惯了清贫日子的,但我到底是父母双全、衣食不愁。若只是寄人篱下也罢了,有这样善心的叔父,料想倒也不会过分苛责;只是她平白无辜担了克死双亲的恶名,难保叔父心中没有一丝嫌隙。推己及人,只怕温贵人这么些年的日子都不大好过。
心中暗暗替她难过,脸上却不愿意表露出来。并非所有人都愿意被人同情的,何况她今日将自己的过往悉数道来,已是自揭伤疤。我若是再表露半分怜悯之情,只怕她看了也要刺心。打起精神,朝她露出一个笑脸,“妾身从前家里也不大富裕,主要因为家父不爱读圣贤书,导致这么些年一直未曾考取功名。家父一直于程朱理学颇有不屑,行事之风多效仿张仪苏秦,所以被旁人视为邪门歪道,颇为不齿。就连我们本家的族人也不大联系。”这倒是句句属实,从前生活不济时,若有亲戚帮衬着也能好许多,只是颜氏子弟大多是清高无尘之辈,瞧不起爹那一套鬼蜮伎俩。这么些年也不过是娘亲的娘家明里暗里的帮衬着,否则也没有爹的今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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