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孙武威是长孙禄的次子,坚决不肯站在桓稷一边。他大声嚷道:“父亲,您又不是不知道,桓渊居心不良,霸占了我长孙氏的江山,桓稷是他的儿子,我们怎能与仇人之子合作?这岂不是与虎谋皮吗?”
长孙禄还是没有说话,倒是长孙演开了腔。“桓稷虽是桓渊之子,也为公主之子,亦乃我长孙氏的血脉啊。”
长孙禄的长子长孙武德虽然不像弟弟那样激动,但明显也是持反对意见的。“叔父,桓稷是有长孙氏的血统,但他毕竟不是长孙氏。我们就算帮了他,他也还是桓渊一脉。难道我们要一直顾忌他一半的长孙氏血统吗?不如趁早断了他这个念想。贺赖浑如今咄咄逼人,迟早要翻脸,等贺赖氏发难,灭了桓稷,我们长孙氏也有理由缴杀贺赖氏。”
长孙演将目光转向长孙禄。“大哥倒是说句话啊。”
长孙禄叹口气。“长孙氏虽支系庞杂,但就属公主那一脉血统最为纯正,如今那一支,却只剩下了桓稷一个子嗣,可惜呀。”
长孙武威撇撇嘴。“公主怎么了?她还不是转身就委身于仇人,还生下了他的血脉,自己成了孝淑皇后。桓稷是他桓渊的儿子,我可不承认桓稷是我长孙氏的子孙。”
长孙武德低声斥责道:“武威,住口。算起来,公主是我们的姑姑,当年要不是她委身于桓渊那个贼人,我们这些长孙氏也许还活不到现在。她有恩于我们,不得胡言乱语。你说桓渊父子无所谓,但不要牵扯到公主。”
长孙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。“武德说得对,公主是我和阿演的姐姐,是你们俩的姑姑。她为我长孙氏牺牲颇多,只有这一个儿子,老夫亦不忍她无后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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