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赖浑满不在乎的说道：“你就算不退位，在这个皇位上，也坐不了多长时间了。没关系，我等得起。”

桓稷的嘴边浮现出一抹讽刺的微笑。“只要朕还活着，你就不敢随便废了朕。不信的话，你尽可以去试试。”

贺赖浑冷哼一声。“你以为你这个皇帝还有多少分量？你这个皇位，不过是个空壳而已，谁会听你的号令？”

桓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。“你要是能废了朕，现在也不必说如此多的废话了。而你，更不敢随便杀了朕。否则，弑君夺位，你必人人喊打，遗臭万年。”

贺赖浑觉得，这个十五岁的小孩子实在有些让人脊背一凉。他跟桓渊太像了，若是再等个两三年，他羽翼丰满了，自己就真的不能控制他了，所以必须先发制人，灭了他的气焰。

桓稷眯着眼。“贺赖浑，你的野心，不是没有人知道，只是没有人敢说。你若是不怕背负弑君夺位的恶名，就尽管杀了朕。朕敢保证，你即使登上皇位，也一样坐不稳。你以为你能走到今天，靠的是什么？不是你贺赖浑有本事，而是因为朕，因为朕在你的手里。没有朕，谁会把你贺赖浑的话当回事儿？你若是敢动朕一根汗毛，你贺赖氏是个什么样的下场，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
贺赖浑大笑两声。“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伶牙俐齿。怎么，你还指望长孙氏来帮你夺回权力？别妄想了，他们自身都难保才不会顾及到你呢。若不是怕落入口实，说我借机打压长孙氏，我早就杀了你那两个什么表舅，让你彻底断了这个念想。”

桓稷叹口气。“此次是朕输了。但朕这样还活着，就不会让你得逞。”

贺赖浑却不以为意。“别说的那么斩钉截铁。你的皇位？你的皇位也是你父皇从长孙氏手上夺来的，包括你的母亲。你父皇，出生低贱，不过是运气好，在军中得了些许功劳，被封为晋王，靠拉拢莫芦氏才有了自己的势力。恰好你外公昏了头，将燕国交给了你那个比你还废物的舅舅，否则，哪儿有你呀。他不仅夺了长孙氏的江山，还霸占长孙氏的公主，你是他的儿子，你以为，长孙氏是真心想帮你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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