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梦里那个多次出现的人。但，并不完全像。

记忆久远而模糊，他却一遍又一遍地在梦里雕刻过心中玫瑰极盛时期的模样，也有美人尖下巴，也有精致的鼻梁，也有那漂亮诱惑的红唇，可，不会有这种气质上的洒脱与清冶。他的宁千栩，是一个骄傲中带着娇气的姑娘。喜欢穿大红的裙子，喜欢画妩媚动人的妆，还喜欢笑成星辰璀璨的模样。

那一瞬间，宁臻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，沉浸在不可自拔的思绪里，甚至无法开口说话。等他有了新的意识，已经是坐在被告席上，耳朵里还有残留的轰鸣音，心口的位置，跳动如雷。

“我要求，”他听见自己的声音，在空旷的大厅响起，有些干涉，但带着强硬，“我要求，见见原告的正脸。我总得确认一下，这位是不是真的是我的前妻，不然我拒绝将这场官司进行下去。”

一阵沉默之后，不知道哪个角落里，响起了很轻很轻的一声嗤笑。

然后是凤凰集团的律师团首席律师周大状一本正经的回复：“宁先生，您大可放心，这位原告的身份是经过法庭严格核实过的，甚至还有上级领导的个人担保证明。贵律师团若对此有疑问，可以向法官申请看我们提交的证据，上面有官方的验证报告，包括指纹血样以及基因匹配度，瞳孔等十余项验证项目。

宁臻心里泛起了滔天的巨浪，他死死的盯着原告席，固执地发问：“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，宁千栩，你敢看我吗？“

九诩唇角扬起一丝很浅的嘲弄。

“宁臻，我记得，五年前，我说过，就算以后你想看到我，我也不会给你机会。”她的声音很低，这一瞬真的像是代入了宁千栩时候的自己，决绝又绝望，她冷静地挺直背脊，带着宁千栩的恨意，倨傲地冷笑一声，“何况，宁总在新夫人面前表露出对旧爱的不依不挠，不合适吧，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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