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于“自己的孩子”太子和灿殿下，也仅限于面子上的父子、父女情。

对于一个男人，他无法忍受拥有这样一个妻子。但出于对她父亲的感恩，他也没有把她怎么样了。或许等哪一日他要仙逝了，可以把这个位子还回去。

那个时候，他大概可以厚着脸皮跟老狐王或者妖风说一句：妖灵境环境不错，我倒是乐意寻一处幽静，独享半岁……

在得知妖媚死后的一段时间里，他其实常常偷偷溜到妖灵境，看什么他也不知道，或许只是单纯地想要在她呆过的地方，呆一会儿。闻着她闻过的花香，看着她看过的风景，发呆时、午夜梦回时，她的身影常常环绕在他的心间、萦绕在他脑中。

有好几次，他在看到太子和灿殿下时，都会想，如果他们的女儿活着，应该也长这么大了吧。

尽管这三千多年来，她的身影就跟他的呼吸一样，时常相伴。但他的情伤还是在黑夜里，一点、一点的修复、填补。就在他快要走出来时，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了——狐王的女儿，仙儿小殿下。

天知道，他在看到她时，心都被拽到了嗓子眼。沉稳、庄重的面容下，他始终在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姑娘，那一双动人心魄的眉眼，跟妖媚太像了，只是少了几丝魅惑与妖娆。

配着她一身白裳，倒是多了几分荷花的清淡与恬美。小眼珠一转儿，好像就心生无数想法一般。这一点跟妖媚倒是不像，妖媚素来是直来直去的。

见他的第一面，就能说出“这位公子，我能嫁给你吗？”的话，跟眼前这个小姑娘性子一点也不同。只是过了许久之后，叶莫才明白这副性子大概是随了他。

当时叶莫还不知道她的身份，但心底已然泛起了一股狐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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