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文，把命都给天母了。

甚至为了她，杀死了最爱自己的女人，甚至不惜害了自己的孩子。可只有他自己知道，当他对贺燕下手后，心中装的是满满的自责。

贺燕这个名字，是燕儿这辈子对他最大的爱、最浓的情。他对不起她。

爱上了一个没有结果的人。贺文是、燕儿是、妖媚也是……

爱，而不得。

这是贺文最后对妖媚手下留情的原因，也是贺文对那个弱小生命最后的垂怜。

贺文替天母销毁了关于妖媚和仙儿的所有资料，包括司命手中残缺不全的运簿。而妖媚和仙儿还活着的这件事，却随着他的生命一同消失了，直到他死，都没人知道。

仙儿又被老狐王关在妖灵境里整整三千五百年，算是护她平安长大。她虽没有继承母亲的美貌，可也拿走了妖媚不俗的气质，眉眼之间总有几分相似。本就让人心生疑问，而她又是一个跟妖媚一样的小紫狐。三千多年都没见过人，她再躲什么呢？

在那一瞬间，天母几乎一下子就断定出，她就是妖媚和叶莫的孩子。整个天宫里，唯一一个跟叶莫有血脉之亲的人。不过她的命可真好，竟然傍上了神君。

她没有轻举妄动。她拿不准当年燕儿到底跟叶莫说了什么，也不敢随意试探叶莫被抹去的记忆到底有没有恢复，所以她不敢惊动他，她怕事情败露后，她一无所有。

她大概从来不知道。妖风继任当日，天尊化身成了一个小仙混进了妖灵境。那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地来到她生活过的地方，这里仙气不足，草木却异常的茂盛，就连空气都是甜的。

他走了很久，甚至想混进妖灵境的洞里，随便看一看。可还没等混进去，就被突然起来的一场意外惊到了。在看清被刺伤的人是仙儿时，出于本能，他想要过去救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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