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芷踹了一脚顾九笙桌子下面的小腿，眉毛皱了皱，一脸不怎么高兴的样子。

顾九笙便看着舒芷的样子笑了：“好了好了，阿芷的话我好想有些信了。”

舒芷摆了摆自己的头发：“曾经想要跟我在一起的人可是数不过来的。”

顾九笙脑海里面突然想起一句话：“是不是从沪城的东头排到沪城的西头。”顾九笙说完便看见自己面前的女人神情微怔，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微红。

顾九笙闭上了嘴，有些懊恼，以为是自己说的话叫舒芷不开心了。

舒芷回过神，神情有些低落，以前舒芷觉得接受不了的事情很多，想要回去那个世界，为什么接受不了这个世界，是接受不了柳眉的去世，何红的病，都不是。

最让舒芷接受不了的是顾九笙不记得自己了。

终归，

这才是舒芷真正难过的事情。

就是想起来，这样一想起来。

自己眼下的饭菜也变得索然无味，是什么都失去了兴趣。

顾九笙看着舒芷不在动饭菜，气氛有些沉静问道：“饭菜不和胃口了吗？”

舒芷摇头：“不是，只是有些想团团了。”顾九笙听着团团只觉得这个名字讨喜，用汤勺舀了一勺自己碗里面的冰糖荷叶粥问：“团团是谁？”

舒芷看着顾九笙，盯着那个男人疑惑的眼神，认真的说道：“团团是你的儿子，我跟你的儿子。”

顾九笙刚刚咽下去的粥，一口喷了出来，顾九笙忙拿出自己身上的手帕擦了擦嘴，觉得自己刚才的动作有些尴尬。

舒芷看着顾九笙吃惊的样子，接着道：“他的大名叫顾思舒，是你取得，过了冬天他就出生了。”舒芷的眼神看着外面光秃秃的树枝。

顾九笙一开始真的以为这个女人可能是一个特别爱自己的女人，因为得不到，都要害了失心病了，后来听着舒芷编织的话，竟然生出几分画面感，和憧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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