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萧衔目瞪口呆，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在方秉直的身边，也就是说……她根本没来巴黎，是方秉直背叛了他！

“你别动她！她对我有用，别伤害她！”

“哥……”指尖不经意地翻来覆去般玩挵，萧莹莹一脸无辜地笑着，“说什么胡话呢？你还记得小姨是怎么死的吗？爷爷又是怎么离开的？萧家那么多条人命，你一句她对你有用就我就得放了她？脸怎么这么大呢？”

萧衔被气的暴跳如雷，她的改变太大，实在不敢想象她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来。

“萧莹莹！若是你敢伤害她，我定不饶你！”

“吼吼吼……”萧莹莹作势捂着嘴巴假笑，“我好怕啊！你能怎么不饶我，怎么，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我？好啊，来啊！哥，我不怕死，等我杀了她，我就自刎在你面前给你赔罪！”

“你疯了！”

“是啊，我是疯了，”萧莹莹咯咯的笑，偏着脑袋，长长的卷发像瀑布垂下，夜光下路边的灯光闪耀，洒在她的发间如星星铺在夜空，美丽极了。她将青丝撩到耳后，一张脸上端的是清纯无辜笑意盈盈，“她害死了这么多人，凭什么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？哦，我知道，霍家保着她，而你喜欢她，你们都舍不得，可我不同啊，我是萧家人，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要为萧家所有人报仇！”

“萧莹莹！你听我说，冷静，不要极端，你现在就是杀了她也改变不了什么，我们的亲人回不来，那些逝去的日子也不会回来，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改变，你又何苦再钻牛角尖？莹莹，让她活着吧，她活着每时每刻享受折磨的痛苦比要她的命强！”

“哈哈哈！”

萧莹莹仰头狂笑，露出一口大白牙，她颇为不矜持的笑，眼角含的热泪不经意间滑落，顺着她那张瓷白的脸颊一路而下，她抬起手指悄悄抹掉，想到记忆中那张冷酷的脸，想到那个陪伴在她身边两年的男人，她的青春，她的初恋……他死了，死在了三年前，将曾经所有的美好全都葬送在那场枪战中。她身边所有人都死了，凭什么最该死的那个现在还活着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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