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翘被一句话吓瘫在地，回过头，熟悉的笑容浮现在眼前。

年轻的女孩戴着黑色的棒球帽，简单的牛仔裤白T恤，笑意盈盈。

“萧莹莹！”

难以置信，竟然是她！

“是你！”

“怎么，惊讶吗？”萧莹莹哈哈大笑，“当你毁了萧家的时候，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！”

唐翘冷笑，“我是毁了萧家，可我不后悔。你看看这一片坟冢，哪个手里没有命案，哪个手里没粘过无辜人的鲜血？又有哪几个是真正清白无辜的？”

对于过去的事，唐翘从不后悔，她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，替华国追回古董，替那些破碎的家庭免除危害，她做的一直是好事，最起码在她的心里是正义的。

她不否认期间有无辜的人受她连累，可许多事的发生都是出乎她的意外，她不知道那天为什么萧家会爆炸，也不知道那天以后为什么没有再见到谢长离，只是她的罪她在赎，她从没有推却过道德给她的惩罚，但她不觉得亏欠过萧莹莹什么。

她的养父罪孽深重，如果他被伏法，那才是大快人心之事。

“你承认了？你还真是歪理一堆啊！”

目光突然顿住，萧莹莹不远处站着方秉直，他跟着萧莹莹一起，将她带到T国审判。唐翘目不转睛地看着他，直到方秉直下意识地转过头去。

原来恕罪永远抹不平他们心里的仇恨，即便表面上装的有多平静，在如湖面静谧地深处，依旧暗藏着随时可能喷涌而出的漩涡。

接下来，她的头发再次被萧莹莹拽起，她被迫跪在一个无名坟墓前，她听到萧莹莹充满戾气的指控：“这里面是姑姑，是那个说话总是温温柔柔，从不会勉强任何人的小提琴家，她一生致力于慈善，从没做过任何坏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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