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门，院子里不再是萧条的景象了，红色灯笼的映照之下，显得温馨。

而在另一旁的屋子里，那些人围坐在炉火周围，一边烤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地瓜，一边取暖，有说有笑的。

寒衣走了过去，祭北雁像是没事人一样，给寒衣递了一个半生的地瓜。

寒衣顺手接了过来，孟楠羌窜了窜位置。

寒衣坐了下来。

“你们聊什么呢？”

“我们在说，以前过节的时候，家里都是怎么过的。”江玉给寒衣解释道。“但是我们谁都没有真正的度过一个正常的年关。”

寒衣看了一圈，马虎子是土匪，孟楠羌一直疲于存活，嬴战和江玉应该从小就是受训的，寒衣也没有什么概念。

最后视线落在了祭北雁的身上。

祭北雁说道。“别看我，每年的年关总是最忙的时候。”

寒衣忽然笑了。转着手里的地瓜，火苗烧的劈啪作响。“这样也挺好的。”

围坐着一夜，无事发生，几个人什么都聊，享受着从未有过的平静。

次日清晨，众人回到浣城。

莫川海早早的等在了竹苑，他对于祭北雁和寒衣久久不回浣城心存埋怨。

寒衣依旧存在，是对莫川海最大的侮辱。

莫川海正在盘算着要怎么办的时候。

浣城当中已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。

没有人注意到一个穿戴破旧的跛脚男人。只是在这张灯结彩的日子里，或许会有人因为怜悯而施舍一些东西。

可这些显然不会引起男人的注意。

他在浣城的街道上走着，注意力却在周围，像是在周围还跟着不少人一样，事实上却是如此。

现在的杜未然显然不是以前的模样。

他消瘦，颓废，目光当中惊恐又疲惫，时刻注意周围的目光，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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