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丝已经没有了那么大的攻击性，杜未然却还是浑浑噩噩的。

“去把灯拿来吧。”

孟楠羌最先转身，回去拿来了灯。

里面的火苗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，窜的老高。

丝丝见状，回到了原来的模样，瞧着那盏灯，一动不动。

那纤细的尾巴逐渐伸长，触碰着那火苗。

这反应像极了，丝丝觉察到逝者的遗愿一般。

寒衣接过灯来，放在了地上。

杜未然看见了那灯，忽然面色缓和了不少，没在说话。

双眼始终都在看着那盏灯上的火苗，这眼神就是在看着小秧一样，在丝丝的力量之下，那火苗之中幻化出小秧的模样。

小秧一步步走到杜未然的身旁。“是时候，该走了。”

杜未然彻底释怀了，若是不能一起活着，那边一起死去。

然而，杜未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，两个人的手十指纠缠，绽放了一道光芒之后，杜未然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模样。

两个人逐渐消失，直到最后一抹颜色消失在众人的面前。

灯也熄灭了，杜未然死了，已经没有坚持供养小秧的意义，而小秧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。

“兜兜转转走到现在，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。”

孟楠羌悠悠说着，正如杜未然和小秧的存在，总像是一个可悲的笑话一样。

寒衣捡起了灯。“这件事一定和金阳有关。”

“杜未然的那条腿不见了，看来金阳一定是做了什么，而杜未然又是这样的状态，很有可能是强行跃过深渊，沾染了恶意。”

杜未然尸骨无存，来到这里的或许只是杜未然的执念而已。

“杜未然死了。”

这是既定的事实，而这副尸骨，到底是在哪里，不得而知。

或许已经在金阳的手中。

可是此时此刻，金阳正好以杜未然跃过深渊的契机，与北方取得了联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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