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朝阳感慨道:“好多事情,好像昨才发生的一样,真快……”
陈祥龙:“想想时候的生活,多么的无忧无虑。如今咱俩完全不一样了,我每活在鲍鱼之肆,你每活在幽兰之室。”
王朝阳:“也不能完全这么,环境可以改变人,人也可以改变环境。”
陈祥龙:“我知道你想的意思,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,如果不是我自己自甘堕落,是不会遇到那些人渣……我现在这个样子,又何尝不是人渣呢!”
王朝阳:“只有在自己身上找原因,你才能重新站起来。”
陈祥龙苦笑起来:“这话对我来已经没有意义了,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。”
王朝阳喝道:“谁没有希望?你只是断了一条腿,但是你还有另外一条腿,你还有两条胳膊呢?”
陈祥龙的情绪极为消沉:“那有什么用,无论如何我已经是个残疾人了,我四肢健全时都活得像个乞丐,我现在变成残疾人,还哪有什么希望?你来告诉我,我的希望在哪里?”
“我没有希望,我的归宿就是这冷冰冰的大街,在大街上做一个人人都可以践踏的乞丐,能活一算一,等哪死了才算解脱!”
王朝阳伸手按住浑身颤抖的陈祥龙,降低了语气:“你曾经是一个优秀的焊工对吗?”
陈祥龙没有回应。
王朝阳:“焊工只要有双手就行,来我的红星厂,这就是你的希望!”
听到这话的一瞬间,陈祥龙的双眼亮起来,不过很快他又摇头:“还是算了吧,我整个人已经废了,我的两只手连焊枪都拿不稳!”
王朝阳有些愤怒:“绝对不要轻易给自己下结论!”
陈祥龙:“我没有轻易给自己下结论,我了解我自己,我已经是个废人了。绝对没有机会再站起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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