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不得不题的是,这里面还有怨情之悲。
也就是痴情女子与书生被迫分离,总是难以抑制心中的怨愤。
因为她们时刻担忧着情郎的背信弃义,唯恐真情遭变故,甚至怀疑情之不衷而心生埋怨。
而且在情鬼戏中表现女子怨情的曲辞颇多,如《娇红记》中就写到申纯因绣鞋之事被丫鬟飞红拆穿,致使王娇娘心存怨言,“山川可料人难料,薄幸如君有几人?”
《要盟》一出,更是叙写出了她对申纯的满腹怨言:
【梧桐树犯】花容未改前,不道郎情变。
一夜霜风,忽地成秋苑。则那野花偏得东君恋,长向妆楼斗锦钿。俺自把床头绣衾余香卷,宝镜香奁,都变做了凄凉纨扇。
清抄本《坠钗记》中《魂诀》一出,写何兴娘与崔嗣宗的人**妻情缘已尽,而她的游魂即将返归幽冥地府,不免心生悲怨:
【山坡羊】冷清清去冬郎后,静阴阴上黄泉伏首,痛煞煞幽魂乍离,喜孜孜欢会何时,又暂时给假游道咱不痴,重来人世,只为亲投首鬼窟里思情偏耐久。
《卢度》一出,写兴娘的孤魂移步于黄泉路上,她不禁发出了哀怨的悲鸣:
【耍孩儿】阴阴怨魄归泉世,冥路悠悠脚步移,回头渺渺家乡离,恨姻缘簿上三生注……说甚枉死一年做鬼妻,怨气迷天目,闪得人无,无倚若猿闻肠悲啼。
此外《焚香记》写王魁进京赴试前,与桂英在海神庙盟誓“生死相依不再婚”,殊不知金垒窜改了他的家书,致使桂英误以为王魁负心。
于是桂英于海神像前陈情,忆当初之恩爱,悔今日之窘态,乃至气绝自尽。
玉茗堂评曰:“作者精神命脉,全在桂英冥诉几折,摹写得久死一生光景,宛转激烈。其填词皆尚真色,所以入人最深,遂令后世之听者泪,读者颦,无情者心动,有情者肠裂。何物情种,具此传神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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